时海桃一把掐在时海然的胳膊上,打断时海然的施法状态,掐的他哭爹喊娘。
这已经是时家的常态了。
时母无奈的摇摇头,吃饭时,去客厅另一边,那里放着一个案桌,案桌前,放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遗照,看样子,是很多年前照的,照片里的男子穿着的军装,是以前的老款式。
时母看着照片里的人,给他换上三炷香,换香时念叨了一句:“海桃都二十七了,不找男朋友不想结婚,她工作又忙,天天压力大,我也不想催她……哎,要是你还活着,哪里还需要我来操心这些事。”
换好香,那边时海桃打完时海然,还显得闷闷不乐,时母过去关切道:“咋了,医院碰上事了啊?”
时海桃一顿。
签了保密协议,她肯定不能说出发生的事,只能点头编了个借口:“碰上那种有些不讲理的家属了。”
医院嘛,这些事实在太常见。
时母叨念着:“哎,你这个工作也无法避免,但是你要记着,尽量不要掺和进去啊。”
近年来医闹的事情太多,时母老是觉得时海桃这份工作也不太安稳。
主要是,家里的顶梁柱走了,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心里面老是不踏实。
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了。
时海桃的父亲当年也是个军人,前途广阔,可时海然出生不久,他就再也没回来过。
最后军队送回来的,是一张黑白遗照,以及一张功勋章。
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当时哭晕过多少回。
到现在,老二都大了,她才渐渐的将心中的那种悲痛缓了下去。
也压根不想再找第二个人。
“你该不会被人骂了吧?”被亲姐打了的时海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捂着被拧疼的脸,上了饭桌:“谁打了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报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