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铿锵有力,周围的百官们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怡亲王会说的话吗?怡亲王不是一向沉稳内敛,绝不逾矩,更不会参与党派之争吗?怎么今日能这么卖力地为六阿哥说好话,他不怕皇上听了生气?
众人们再抬头望去,皇上脸上哪有怒气的痕迹,反而倒像是比方才柔和了几分,只说道:“六阿哥尚且年幼,虽天资出众,但仍需磨炼一二,方能沉住性子,怡亲王过誉了。”
皇上这话说的,哪里是嫌怡亲王过誉,明明是自家儿子被夸,心里高兴了,还得说两句谦虚的话遮掩,好做做样子。
众人沉默,廉亲王站在怡亲王身后,神色微凝。
皇上无心去留意百官们的反应,着人捧上一份明黄色的圣旨来。
百官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齐聚到那圣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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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七八个官员围着廉亲王往外走,他们嘴上小声说个不停,走在中间的廉亲王眉宇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您说皇上今儿究竟是玩哪出?那密旨上,究竟写的是哪位阿哥啊?”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咱们费尽口舌,皇上也没答应立储的事儿,怎么今儿怡亲王一提六阿哥,皇上就说什么秘密立储,那圣旨上……”
“是不是皇上就等着人提六阿哥啊,好借这个机会定下储君?”
众人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个道理,皇上听怡亲王说完后,就拿出那份圣旨,说今后只会秘密立储,储君的名字已经写在那密旨上,待皇上百年之后,再行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