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走到了她面前,“阮软。”
他叫了她的名字。
这是他听祂唤过的名字。
阿诺德伸手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忽然被她躲过,她笑着,眼神像是充满包容,又好似毫无情感。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生气。
并不是说她情愿被信徒囚-禁。
而是她完全不在意。
她说:“这世界果然很无趣。”
“但还是很感谢你。”
阿诺德皱眉:“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谢我?”
她毫无诚意,“我早就不想做神了。”
“很无聊。”
“我一直在想什么时候离开,多谢你给我了一个确定的时间。”
她身后裂开穿梭时空的缝隙。
“我最后的生命,要以人类那样来度过……或者,荒废。”
那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时空缝隙,正一点一点的吞噬者她。
阿诺德愣愣说:“您,您要抛弃我了吗?”
她歪歪脑袋,眉眼全是不解,“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是啊。
她为什么要为一群想要囚-禁她的信徒而留下来?
阿诺德向前一步,试图抓住她,可无论如何都没法碰触她。
他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明。
只要她不想,哪怕近在咫尺,他也无法靠近半步。
阿诺德涌出巨大的恐慌,几乎肝胆俱裂,连情绪转换都没来得及到达神经,行为已然在卑微哀求,“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留下来吧,求求您了……”
再也没有神明回应他。
阿诺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