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只剩个人类脑袋的大壁虎蜷紧了尾巴尖,将瞳孔深深地缩成一条竖线:“更何况——你管我们叫朋友,但你只关心你的朋友即将死亡......你一点也不担心事情失败了我们要怎么办。”
“你以为狱警就有那么好当?”
“我们把你们放跑已经是严重过失,要是再帮你跟典狱长作对——你想没想过我们会怎么样?”
他冷冷地说:“你没有想过。”
“你根本不关心我们的死活。”
“这不叫朋友。”
江幼瓷垂着脑袋。
没有出声,肩膀却微不可见地抖动。
空气安静得泪珠落在地上的声音如雷霆般震耳。
老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狠狠抓了抓灰毛,朝林哥说:“红毛!你这......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又对江幼瓷说:“那个......我还是愿意......”
江幼瓷却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脸。
等她再抬起头,脸上已经看不见泪珠。
“对不起。”
她又说了一遍。
然后上前两步,用钥匙帮两只实验体打开囚室的门:“那......那我走啦。”
她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转过身,头也没回地往外走了。
走到一半,还像怕被追上似的,蹬蹬蹬小跑着加快脚步。
老鼠和林哥盯着她的背影。
谁也没说话。
嗓子像堵了团棉花似的。
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好半晌,老鼠才咳了两声,挠了挠脑袋:“她......她是不是以为擦了眼泪咱们就看不出来她哭了啊?”
“眼睛那么红......”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林哥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