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徐叔感叹:“自从程松儿转了性子,程青枝的日子过得别提多好了,不但顿顿有肉吃,程松儿对他也是各种体贴,除了做饭几乎什么重活都没做过,比咱们村任何男人过得都好。”

一说到程青枝,徐叔就更加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怜:“当初我还在心疼人家过得苦,现如今......轮到人家可怜咱们了。”

“程青枝还不配可怜我。”林玉秀狠狠说道:“我就算过得再苦,那也是地主家的姑爷,比他好不知道多少倍,他如今的生活都是仗着有程松儿,没有程松儿他连条狗都不如!”

“是啊。”徐叔长吁一声:“男子嫁人就如同第二次投胎,嫁得好一辈子享不尽的福,嫁的不好......早知道程松儿如今变得这般踏实可靠,当初还不如把你说给她,咱们两家知根知底,又是邻居,她一定不会亏待你......”

“......爹,你原来曾想过把我说给程松儿?”林玉秀愣了半晌。

“只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而已,毕竟程松儿转性之后,又是买各种东西,还装修房子,看起来像是挣了不少钱的样子,但.....我也拿不准她是不是一时兴起,而且我看你似乎也不是很瞧得起程松儿的样子......正好那个时候刘家叫了媒人过来,我寻思程松儿哪比得上地主呀,就把这件事搁置下了。”

林玉秀咬着唇,表情紧绷的有些狰狞。

徐叔也十分后悔:“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本以为你嫁给地主女儿是享福,谁知道是进了火坑,你二姐也不是省心的,偷偷把你彩礼钱给了一个戏子,你大姐娶不成夫郎,更是气得不肯回家,你说说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什么破事都赶上一起?”

“什么戏子?”林玉秀皱起眉。

“就是上次来咱们村子里唱天仙湖的戏子,叫什么柳儿......”

林玉秀沉声:“我的彩礼,买一个戏子还不够吗?”

一提这件事,徐叔气不打一处来:“哼,那个小骚蹄子,说什么五十两只能报答戏班班主的养育之恩,要想娶他还得再要十两银子。他贱人想得美,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永远也别想进咱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