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儿......”良久,他颤巍巍的抬起晕红的眼眸,嘴唇的血色好像在一瞬间被抽离,哆嗦的打颤:“不要把我卖掉...好不好?”

“是因为彩礼的事情吗?”她轻抚着他的后背:“别怕,我怎么会因为钱而卖掉你。”

“你怎么知道?”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望着她,上挑的眼尾因为激动而泛红,仿佛她是他唯一的希望。

媒人那句意味深长的‘彩礼’言论让他吓得从头凉到尾,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她,而是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身体本能做出的应激反应。

当年父亲就是因为彩礼想把他卖给一户人家做陪侍,程松儿也是因为钱想把他卖到怡红楼,一切都是因为钱。

“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温声笑着,怜爱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发:“别怕,我不会把你嫁给刘地主家的。”

“松儿、”他低语喃喃。

她不会把他嫁给别人。

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被占有感,就像带着电击般的酥麻情愫在他的胸腔内奇异的膨胀着,将他的心脏撑的软烂。

她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的就表示她不会把他嫁给其他女人。

这说明在她心里,她是认可他的,对吗?

她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她的私人物品的,对吗?

软烂的心脏掉进了浓度超高的蜜糖罐里,黏糊糊的,甜腻的冒泡。

“松儿、”他痴恋般唤着她,眸光中呈现出一种潋滟的艳色,紧扣的手紧到了极致,恨不得把血管都陷进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