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短促的惨叫声自那铜跪像的模具之中,凄厉传出,声音在模具之中回荡,那被割了的舌头,配上模具之中声音的回荡,宛若自深井之中涌出的鬼啸。

然而,这声在周围百姓的耳中,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嚎叫声。

随着模具上口子,被倾倒入滚烫的铜水的下一刻。

便瞬间被吞没消失。

“嗤.......”

随着一股子有机体灼烧的刺鼻气味,顺着那烟气自模具之中升起,周围被强制勒令前来观看这场行刑仪式的洪州城百姓,以及新上任的江南道和淮南道官员们,皆面容紧绷。

好似那滚烫的铜水,此刻是浇在了他们身上一般。

整个人身体紧绷,却又忍不住的剧烈颤抖。

李承乾坐在高台之上,周围是严密保护他,正用鹰隼般的眸子,在人群中扫视的锦衣卫和东宫六率悍卒。

“呵呵,一个月倒是过得挺快,不过孤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的命倒是挺硬,竟然能活到现在.......”

李承乾一手撑着脑袋,欣赏着这一惨绝人寰的一幕,脸上却一点看不出来对于这等残酷刑罚的排斥和惊悚。

反而,似乎正在欣赏一场舞剧。

此刻那滚烫的模具之中,惨叫所发出的主人,赫然便是原舒州刺史、方城郡公李袭誉,以及洪州都督张镇周。

两人一个是本身具备爵位,一个则是开国时候有大功,还在此次叛乱中有主动投降的成分在其中,但即便是如此,不论是房玄龄或是朝堂的其他官员。

皆没有一人胆敢给他们求情。

甚至于,便是尽管内心觉得,太子李承乾连同这些人的亲眷,甚至包括孩子都施以酷刑,实在太过残酷,表面上却也全都选择了聪明闭嘴。

如果他们求情,太子会不会接受他们的劝谏,放过那些女眷和稚童,这一点并不确定,但所有人都笃定的一点便是。

太子,必然会迁怒于他们!

“皇兄不愧是皇兄,将这些人铸铜像跪在这里,就看今后还有谁胆敢贩卖烟毒.......”梁王李愔对于自家皇兄的这个举动,倒是颇为认可和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