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七海很快就接通视频了,木兔光太郎和木兔七海打了个招呼,便转过头,对星野说,“你倒是说说,你爱及川彻吗?有或者是你牛岛吗……你这样夹在多个人中间,对赤苇也不公平……”
木兔光太郎多面玲珑体,好像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他的妹妹被这么多人喜爱着,甚至……还有akaashi。
京治哥哥?星野心想,怎么做好像都对他们不公平。
她想起及川彻质问她的话,你为什么说不可以?而不是说你不喜欢?因为你喜欢我,只是你觉得不可以,是吗?
星野当时非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可以便是不可以,哪有这般多的为什么?
更何况爱这件事情对于星野来说太难了。爱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貌,她虽愚钝,但多年敏感多思的性格大抵能从每个人身上抽丝剥茧,却无法得到一个标准的,正确的样本。
她既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爱及川彻或者牛岛若利,亦或者一开始和她表白西谷夕,也不知道他们哪里的笃定,认为自己爱他们,甚至于说,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又何谈爱别人。
星野只敢保守且不确定地将这种感情称之为喜欢。
可这种喜欢,已经显得薄情且不专一了。及川彻那日还质问她,你拒绝我,只是因为牛岛若利先一步在宫城与你相见。倘若我是第一个来的,第一个表明心意的,你也要拒绝,谁叫我这六年来只配被牛岛若利压一头,所以连你也不会选择我。
但星野的世界之中,从来没有配不配的标准。若真说起来,她也被压了三年,所以她或许与及川彻有相同的遭遇。她在国中待的那三年,听过了很多配不配的质问,她配不配相信,配不配拥有这个球,配不配成为主攻……
来到宫城以后,配不配的问题,又变成了别人来问她。比如日向翔阳问她矮个子配不配站在赛场上,及川彻问她配不配赢……潜在的含义不过就是在问,你是不是介意我自卑和迷茫?你是否介意我的不好?
可是这种自卑,迷茫在排球世界之中很常见的,是世俗认为矮个头不配与高个头竞争;是努力的天赋却比不比妖怪天才的无奈……她也不过是排球世界中沧海一粟,尽量用着完整而又客观的目光去看待他们的祈问。
所谓的天赋,所谓的硬性条件也就这样,她也不过如此,怎么才能算是配不配呢。
她又被及川彻问得无言以对。
好在及川彻并不强求着答案,他笑着抱住她说,没关系,反正我要去阿根廷了,为我祈愿吧,小星野。
他转头便离开了,让星野稍微喘了一口气。
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星野回过神来,就听到木兔光太郎在一旁愤愤地说,“所以我才说,谁能打得过我,才能有上桌的意见!”
“或者,你该听听姐姐的意见。”
老实说。木兔七海对于两兄妹的长大有些不是很能适应,尤其是妹妹。妹妹还是奶团子到现在的风华正茂,容貌倾城的时期,但在她的认知来看,这还是我的可爱妹妹。
虽然知道她这张脸蛋,这个性格总会吸引到男生追慕,只是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个?
还有这些个及川彻?牛岛若利?是谁……
赤苇京治她倒是知道,是哥哥球队的二传,长得很好看,做事也稳重,待人接物也不错。
列入好选择之中。
牛岛若利她也知道,那天京都旅行的那个少爷,长得也算是端正,形势看起来还算稳重,但是人有点木头吧。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木头在一起生活怎么生活?
及川彻?木兔七海搜寻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好像还真没找到。
不过能被木兔光太郎这个家伙这么气愤的人,估计也不是一个善茬。
她越想越是觉得好笑,抖动着镜头愈发的模糊了起来。
星野怨恨地瞪了一眼木兔光太郎,麻木地坐在她的旁边。
木兔光太郎一下子就委屈了,对着姐姐告状,“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解决,你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只能求助姐姐了。”
“更何况我什么都没说。”
言外之意就是,你还不能指责我。
你还不说呢?只怕是你把什么都说出去了。星野想,可是要她在木兔七海面前陈述自己这些个错综复杂,又莫名其妙的感情纠葛,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所以她依旧习惯性地将目光递给了木兔光太郎。
“好吧。”木兔光太郎笑,“那我就开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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