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打开再合上,连着打开了四次,四人非常有默契,彼此之间相隔了很长一段的距离。
宛如四个同路但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一晚上没等到苏远,也一晚上没赢一把,十几连跪的他们每个都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
汗水浸湿内裤,挂在火山口三天都晾不干。
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眼睛里布满血丝,除了稍微注意点形象的江婳以外,其余三人就是纯纯的流浪汉派头。
“妈的,小苏放我们鸽子......”林源啐了一口,早知道是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来网吧的。
他们这几个人开黑,跟半夜去高速公路上睡觉,cos减速带有什么区别?
半夜的时候本来想找高文一求援,可他不出所料的在和四个野男人玩,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混在野车里夹着嗓音装妹妹,才不会进林源他们的小破车。
回想起这一夜的痛苦,林源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发现最后一根烟早被压成了碎末。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看了一眼前后分别跟他相隔十米的鸿子和大傻,林源吸了几口冷风,非常有骨气的把烟盒丢到地上。
马德,不抽了!
领头的大傻走进一家早餐铺,对老板喊道:“十笼包子。”
“十笼......?!”
正在和馅的老板手都抖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大傻,顿时明了,笑着搓了搓手:“是你啊,坐坐坐,今天没跟你朋友一起?”
老板是老熟人了,江衍二中的人通宵完都喜欢来这吃早饭,这已经是一种传统。
大傻一言不发的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第二个进来的是林源,他点完餐,在老板疑惑的目光中,找了离大傻最远的一张桌子坐下。
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对视,都从里面读到了什么。
傻逼上单。
傻逼中单。
鸿子也是同样的选择,最后进来的江婳,见大家都这样坐,她也只能自己找了张空桌子。
老板一手各拿着五屉包子,来到大傻桌前,苦着脸:“咋的了你们这是,不都是朋友吗?”
“一会早高峰来了,我怕我这桌子不够啊......要不你们还是坐一起......”
大傻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