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跟一座石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边脸的轮廓被阴霾遮掩,硬邦邦的带着棱角,而他手中捏着的两颗棋子几乎都快要被一股蛮力捏成两半。
他觉得自己许是被气的多了,如今真的是见不得任何男人与她有任何形式的接触,哪怕只是端个茶送个水,也难受的想要封闭养心殿,不让旁人进来。
直到感受着指腹传来沉闷的挤压疼痛,都没能让他暂且消消气,放过自己的手指头。
他抬起眼,余光瞥见那明目张胆开小差的人,心里的闷气一阵接着一阵,牙关紧紧咬着,不使自己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
该死,多哄两句会死吗?
该死,看不出来朕生气了吗?
该死,如此没有耐性与毅力,当初还说是来伺候朕……如今看来,谁伺候谁还真说不准呢。
他冷着脸,心情愈发的差劲,实在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将棋子用力扔在了棋盘上,默不作声的小发雷霆。
开小差的余莺儿终于注意到了他不寻常的反常,扭头看了一眼,目光一滞,诧异的问道。
“呀,皇上,你手指头这是怎么回事,都快肿了,这,是不是被桌子给挤了啊?”
胤禛忽的松了口气,仍旧是脸色难看的不回头,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话道。
“不要你管。”
“……啊?”余莺儿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尖,有点摸不着头脑,瞟了眼他阴沉的脸,皱着眉头,试探性的问道。
“皇上,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是不是因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