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说的是,此地确实是西胜堂在咱们康国的总堂所在。
不过他们人已经离开。
陛下也是不久前知道的。
塔塔安熙行踪飘忽,并没有固定的地方。”
“那父皇为何不与我说明,济岭州仓已经被那周呈搬了个干净?”
“陛下之意,属下不敢置喙。
帝听堂运作所需银钱,并非来自朝廷,而是由各地堂主自理,难免有人利欲熏心,干出吃里扒外的勾当。”
朝廷发不起帝听堂的银子,实在是人数太多,又良莠不齐。
又多为江湖人与商贾。
若是下面烂了,只要人不说,康健帝便也不清楚。
“父皇用心良苦,我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那属下告退。”
“喝些姜汤,去去寒气。”
不平事,这人如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到处都有不平。
康健帝的难处就是无法阻拦人心之私。
这大势为人性,他敢掀桌子,便是与天下为敌。
天下人,说的是士农工商,但在这四者外的人,才更需要帮助。
君不见,天下贱籍者,悲苦至死无人诉,春来冬去一捧土。
猛然站起身,唐朝朝突然猜出了康健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