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勉是前辈,老夫想在其身上寻找些感悟。
两位若肯割爱,云某感激不尽。”
梅川没说话,唐云桃想了想道。
“若云先生喜欢,那便开个价吧,不过那酒器,我们是不会卖的。”
“那酒器虽有神韵,却不如那金砖上所留。
边缘那些纹路并不是淳勉为了好看,而是技艺图绘。
技艺无价,多有冒犯,老夫愿出八万两。”
双方很快达成交易,唐云桃想了想道。
“云先生可有未出手的头面?”
云鼎得偿所愿,含笑摸着胡须。
“若是旁人问起自是没有,但今日唐家小姐全了老夫之愿自是有的。
不过老夫之作,价格也是不菲。”
“多少?”
“唐小姐看着给就是了。”
跟这种顶级大师谈钱,一般都很难给少,都是按照市价高出两成。
“一万八千两。”
云鼎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道。
“再加一万,老夫那套翠黛金枝的头面便割爱给你。
这可是老夫耗费了三年半的心血之作。”
“就是它了,多谢云鼎先生。”
“无妨,可惜老夫至今无法超越家父,转眼这辈子已经过了大半。”
云家后人有了银钱,家中豪富,便再无人愿意干这精细的活计。
回首大半生,仿佛过眼云烟,此生夙愿便是再进一步,达到其父云南先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