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肉从手上过,那手不可能一点荤腥不沾,王府管事,便是负责看守各门的,也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不干净吗?”
她又不明白了,明知道手下的人不干净为什么还留着?
沈雁归收起纱布,墨承影顺手将她发髻上的簪子抽掉。
高挽的发髻被松开,青丝垂于腰下。
他拿梳子替她梳发,柔声道:“水至清则无鱼,理家理政都是一个道理,有些事须得锱铢必较,有的事须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婆子今日故意催得急,打量着你对王府不熟,必然藏了猫腻。”
“所以王爷是诈她的?”
“是她自己心虚。”
“那为何是两千两?”
“一千两够她死,两千两够她全家死,她听得懂,所以俯首认罪。”
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事上才好随手拿捏。
寻常人家贪个百八十两已经是巨数,也是摄政王府家大业大,才容着一个小管事贪这么多银两。
沈雁归琢磨着,这理小家和行军打仗也是一样的,当家主母,要掌的是大局、控的是大势,而不是细枝末节。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