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转身看了一圈四周各个国家的代表团,目光锐利如刀,在每一张惊讶的面孔上逐一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缓缓摇了摇头,他微微耸起肩头,双手插兜。
“我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难的?别说是专业人士,就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随便学了三周,就可以分辨出来了。难道对于你们这些所谓的'国际专家'来说,竟然如此困难吗?还是说,西方的眼睛真的比东方的要差那么多?”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破了展厅里凝固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几分挑衅。随着陈阳的发言,瞬间有几人站起来提出反对意见,甚至陈阳的狂妄自大。
说着,陈阳优雅地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众人安静。他的目光从容不迫地扫过每一个质疑的面孔,那眼神中既有东方人特有的内敛,又带着不屑一顾的傲然。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这个来自华夏的'外行人',好好教教你们这些'专家'如何辨别油画颜料的年代吧!看好了,这可是免费的一课,错过就没有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钉,仿佛每个音节都在宣告一场东西方鉴定技艺的较量即将开始。
20世纪50年代与70年代的油画颜料,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油画颜料也因为科技的改变,在画布上留下的印记。陈阳的目光在画作表面游走,好像他真能看到那些颜料分子在时光长河中的变迁。
50年代的油画颜料,使用亚麻籽油作为粘合剂,用祖辈传下来的工艺慢火熬制,这种传统工艺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氧化速度缓慢得让人焦躁,而那逐渐泛黄的色彩则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痕迹。随着时代的推进,一些追求创新的厂商开始大胆尝试,转而使用罂粟籽油作为替代品,这种改变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革命,虽然能让画作保持更持久的本色,却又像个倔强的孩子,总是难以安分地附着在画布上。陈阳的手指轻轻划过玻璃展柜,眼神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这些细微的差别在他眼中,就如同白纸黑字般清晰可见。
“这时代的油画颜料,颜料颗粒是天然矿物颜料仍占30%以上,比如群青、赭石等材料,早期合成颜料颗粒较粗,纯度不稳定。”陈阳站在展会中央,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专家的脸庞,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当你仔细观察50年代的油画,会发现笔触下隐藏着细微的颗粒感,这是因为天然矿物在研磨过程中难以达到极细的程度。”他走近那幅有争议的画作,修长的手指悬在画布上方几厘米处,却不曾触碰。
“群青在阳光下会呈现出特有的蓝紫微光,而赭石则留下了细微的粗糙质感,这在50年代的油画中是一种特征性标志。”陈阳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真能透过画布看到几十年前艺术家调色板上的每一处痕迹。
“更不用说,当时的钛白粉提纯技术有限,在某些光线角度下,你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杂质反光。”他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对西方艺术界傲慢的嘲讽。
“而颜料添加剂以蜂蜡作为常见增稠剂,这会让画面形成一种独特的半透明效果,用行话说,就是'蜡感'。”陈阳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含铅干燥剂普遍使用,这导致了老化后特有的细微裂纹,尤其是在厚涂区域,专业人士称之为'铅裂'现象。”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史密斯,像是在挑战对方的专业底线,“我猜在场的专家们都应该对这些基础知识了如指掌吧?毕竟,这只是本科生的入门课程。”
“等到了1970年,油画颜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陈阳继续侃侃而谈,“粘合剂主要成分转为聚合亚麻油,这种工艺在美国先流行,然后才传到欧洲和亚洲。”
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化学分子的结构,“醇酸树脂开始普及,这让颜料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稳定性,我们可以从画面上那种特有的光泽度辨别出来。”陈阳微微一笑,眼神扫过在场众人逐渐变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