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将她围成了一个半圆,他们心口的北斗图案随着心跳明灭。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
"看啊...那个贱人..."
"她的皮肤真嫩啊..."
“那又怎么了,这里又不是海滩,她是不是有病... ”
这一阵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以及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用双手紧紧遮住私密处,可那些贪婪的目光却如毒蛇般在她身上游走。最终她蜷缩起了身体,在那阵不怀好意的道德审判中哽咽了起来。
这种无休无止的声音逐渐将她包围,凝紫萱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每一声都敲打着她的恐惧。她试图挪动身体,可脚底的伤口让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鲜血染红了地面,与她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过来..."凝紫萱的声音带着哭腔,可那些人却像是听到了更有趣的戏码,脚步不停。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不敢哭出声。她害怕,害怕这些人的目光,害怕他们的靠近,害怕自己在这冷漠的世界里再次被伤害。
她只是想要一个温暖的角落,一个可以让她舔舐伤口的地方。可是,现实却如此残酷。
她只能蜷缩在原地,用颤抖的声音祈求着:"求求你们,别这样..."
凝紫萱的哀嚎声,让复生的卫兵最先恢复神智,他们的瞳孔中北斗图腾骤然亮起,仿佛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为首的中尉突然将自动步枪横在胸前,枪管上的Δ符号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让开!我们是使团!围攻使团,视为宣战,我们有权反击!"他的嘶吼带着液态金属的颤音,曼陀罗花在士兵们心口剧烈摇曳,"克己"花瓣上的露水突然蒸发,在空气中凝结成冰蓝色的荆棘屏障。
凝紫萱借机蜷缩着爬回车内,后背的圣丹尼斯玫瑰刺青与座椅上的金色鸢尾花产生共鸣,藤蔓在皮肤下疯狂生长,刺破表皮渗出银色汁液。她将脸埋进臂弯,鼻尖萦绕着武新宇残留的龙涎香,耳中却响起张玉洁隔着那道厚重的屏风,对武新宇的教训:“新宇!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鹌鹑,戏子,猴儿例来就是反复难养!你不嫌弃她,她还有一天会嫌弃你呢!”
现在凝紫萱的脑海中,浮现出鹌鹑见到人类就瑟瑟发抖,可要是古人养来斗的鹌鹑,面对同类就会都得不死不休。猴子和人一样会围观同类去死的热闹.... 最后她的回忆中浮现出末世前的经纪公司老板猥琐而贪婪的笑容。
也许在这个世上除了新宇,谁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吧。现在她还记得自己那个白发女侍卫是怎么一把掰开她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最爱的男人从她身边分开。
为什么?为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比起新宇是那么微不足道!为什么大家都是被金乌君的圣光感召来到街头,大家觉得自己是不要脸的?
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笼罩心头。她讷讷的低吟:“为什么,别人都觉得我的命是那么廉价。我好不容易爱一个人,我只是想陪他长大。结果除了他谁都无视我,脚踏我,即使我复活了,他们都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随后哽咽变成抽泣,最终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嚎啕,剧烈颤抖的娇躯,以及眼泪和鼻涕挂在她的脸上。当她再抬头与那些贪婪的目光交汇时,一个恐怖的念头浮现出来——“新宇爱我,可我这副模样走在街上的事,很快就会被所有媒体知道。那时候我会给我最爱的人前所未有的羞辱。”
刚刚被金乌君赋予的神圣光辉,此刻却化作刺骨的寒冷。她的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辱。脚底的伤口如火灼烧,每一步都像是在盐水里浸泡,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新生的肌肤剧烈颤抖着,泛起诡异的青紫色纹路,喉管似被烧红的铁钉塞满,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腥甜的血沫。后背的玫瑰刺青如活物般扭动,藤蔓状纹路在皮下急速膨胀,液态金属顺着脊椎沟壑疯狂注入每根神经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