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
是有诚意的。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响声,程夕瑗下意识抬眼望去。
徐靳睿走进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黑色短袖,男人的脸色看起来并不算太好,刚好撞上,陆成嫣见他,脚步微滞,回头瞥了一眼程夕瑗,又视线落在他身侧。
“程记者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是疟疾,单纯感冒。”
顿了顿,又轻声道:“好好照顾,我可不想老看到你们俩出现在我这里。”
她确实任性,长这么大,徐靳睿是她主动追过的第一个男人,可是同样,她也足够骄傲,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放低姿态,特别是见过他真正爱一个人的模样以后。
陆成嫣想,应该没有比这更容易让人彻底死心的拒绝了。
真狠。
说完,便吸了口气,撇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
房间内。
坐在床上的人,唇没什么血色,程夕瑗看着徐靳睿坐到自己面前,身体莫名打了个颤,往后靠了些。
“我们聊聊。”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些凉,有些乏,但程夕瑗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低下头不看他:“非要现在聊吗?”
“嗯,现在聊。”
徐靳睿随意的坐着,双臂垂着放在敞开的腿前,声音很低沉。
“可我不想现在聊怎么办?”
“就现在。”
“过两□□不行。”
“不行。”
他回绝的很干脆,“我最多可以等你五分钟。”
“但我现在是病人。”
她说,目光里带着哀切,“你不能这样。”
徐靳睿看着她,突然低头笑了声,舌尖抵了下腮帮。
“怎么,你在怕什么?”
程夕瑗不说话。
“你是不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房间里空气仿佛凝结住,两个人僵持着,昨晚暴雨后,现在又挂上了太阳,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她不回答便被当作是默认。
“我好像从来都瞒不过你。”
徐靳睿淡淡道,目光落在她插着针在吊水的左手上。
就像以前,无论他藏得多好,程夕瑗总是能知道他的真正意图,以至于逃课玩游戏,在那段日子里都成了奢侈。
更不用说她最讨厌的抽烟了。
徐靳睿过去甚至怀疑程夕瑗是不是在他身上安了监控,否则怎么会每次偷偷抽的时候,都被她抓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