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
徐靳睿轻笑,视线落到她肩膀露出的一小块肌肤的时候皱了皱眉,思及先前彭敏打热水的原因,语气里有些责备。
“今天降温,怎么穿这么少。”
话音刚落,程夕瑗还没回答,男人就脱下自己身上的训练服外套,将她整个人罩住,手上的力气不轻,特别是肩颈处那一块,徐靳睿格外重视,提溜起衣领,抚平褶皱、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他的外套上仍有余温,带着些烟草味,程夕瑗一双眼离不开他的脸,就直愣愣的望着。
“怎么,傻了?”
他笑得时候其实嘴角处有个不太明显的梨涡,如果跟他不熟悉的人可能注意不到。
“没有。”
就是有些意外。
这人前两天才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现在又跟若无其事一样坐在自己身边。
程夕瑗把脑袋往外套里藏了藏,偷偷借着余光打量着身边的人。其实她的身高在女生里不算矮的,一米六五不算太高但也难以谈得上小只,可是在他的外套里,她整一个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手想出袖子都挺费劲。
“嗤,男人。”
彭敏轻声嘀咕,翻了个白眼,又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里的风好像格外大,徐靳睿的短袖被吹得哗啦作响,程夕瑗顺着衣服视线落在他的手臂上,男人在放松的时候肌肉一样是有形的,起伏却不失流畅,她没忍住轻轻用指尖戳了戳。
轻微痒意传来,徐靳睿侧眼望了望程夕瑗,钻在他外套里的人露出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他勾了勾嘴角,把她黏在脸上的碎发拨开。
程夕瑗摇头,有些疑问的抬眸,“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她想自己现在一定像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孩,睁大眼晴好奇,想要得到答案,如果没有答案的话,会吃不香睡不安。
“这就叫对你好了吗?”徐靳睿挑眉,“怎么活得越久反而越没有追求了。”
是说她过去挑剔呗。
程夕瑗发现自己确实在一些方面有着莫名其妙的嗜好,比如记笔记的笔一定要用特定的那个品牌,好像如果不是用那个的话写出来的字也就没那么好看,其实真正放在一起做对比的时候差别并不大,但她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用别的笔做出来的笔记。
“突然良心发现了?”程夕瑗歪头看他,“还是说你打算接受我了?”
“说接受你还是太早。”徐靳睿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程夕瑗,“只是觉得或许稍微对你好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啊。”程夕瑗皱了皱眉,嘴巴轻撇,“稍微对我好一点为什么不能四舍五入,干脆就接受我了呗。”
听闻她说的话的男人倒也不掩瞒,“以你的作案前科,我觉得还得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