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偏见。这些公子哥打小会玩,他们圈子就是那样,哪怕一开始洁身自好,相处久了,人的道德底线是一点点降低的。我平日谈生意,所见所闻,无一不体现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家没催你生孩子吧,你留个心眼,别被利用了。”
檀迦无语地看他:“你这些年都是经历了什么?”
“那可就多了。我前两天吃饭的一个客户,家里有妻子孩子,出来应酬身边永远不缺小姑娘。他也不是不爱自己老婆,环境就这样,有时是乙方为了活络关系给安排的,有时是别的的同事心痒,拉着你一起。”
檀迦好整以暇地觑赵乾一眼,身子朝后仰了仰,故意离他远一些:“那你……”
“我主要管着喝酒啊。”赵乾跟她打哈哈。
檀迦也懒得追问,揶揄道:“回头我就写一篇文章,揭露现今社会恶臭的酒桌文化。没酒就谈不成生意了呗。”
赵乾摸出烟盒,手一抖磕了磕,先给她:“来一根?”
檀迦没接:“戒了。”
她高中时开始抽烟,早成了习惯,知道自己怀孕那会戒的,结果怀孕是个乌龙,烟却没再拾起来。
赵乾拢着手点了火,吸了口,缓缓吐完雾,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维系感情的方法千千万,酒是最省事的。古话不是说嘛,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酒能坏事,亦能成事。”
确实。
只不过檀迦不知道,酒精做媒,牵的这根红绳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一根烟吸完,赵乾聊起:“什么时候带出来吃个饭,让我也见见明德的优等生。”
说的是原恂。
关系近的这几个,焉斐誉、赵乾,只知道檀迦跟原恂结婚的事,他们一没办酒宴,二没有聚餐,还不如大学生谈个对象都知道请各自宿舍吃个饭有仪式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