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端的方正,万一谈起恋爱来,指不定会为他撕心裂肺,而这小子却还一脸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姑娘会这么倒霉,跟他谈恋爱……
齐宇轩看得入神,思绪也越飘越远。
唐骁把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颗,从抽屉里摸出一枚细框银边平镜,架在鼻梁上。
“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慢悠悠地打着领带,随口调侃,“想护着你的小玫瑰,怕我收拾她?”
齐宇轩这才反应过来,喘了喘气:
“啊?啊……她扔下一张卡,套上羊绒褂就走了,说是赔的球杆钱。”
他把那张摸起来有些厚的卡递给唐骁,嘀咕了句:
“她可真讲究,连卡都得包个皮。”
唐骁随手接过来,看都没看就扔到了桌子上。
这个台球室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是赚是赔家里都不管,任由他胡作非为。
家境殷实的他也不太在意流水。
只想打造个小天地,供他舒舒服服过完整个高中。
耳畔的齐宇轩还在絮絮叨叨:
“但我说实话,这事真不怪她,是马大闯那憨逼看她漂亮,用球杆挑.逗人家,还摸人家大腿,最后愣是挨了一顿胖揍。”
“哈哈哈哈,听他们说小玫瑰掰断球杆以后,抬腿就踹在他脸上了,那干脆利落的,把周围那些人都看呆了!”
“合理怀疑小玫瑰学过空手道。这大冷天的,她就穿个短裤,也不嫌冻得慌。”
“不过……”
说到这里,齐宇轩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真没想到小玫瑰浑身都是刺儿,啧,遭不住啊骁哥。”
唐骁冷笑一声,把昂贵的手工西装搭在肩上,晃悠着往外走,吊儿郎当地给他科普:
“没有刺不叫玫瑰,那叫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