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宏坐如山稳,面色不改的接过酒杯,在他一饮而尽时,美人眼中有利刃闪过之色,又在须臾殆尽,只剩勾人魂魄的旖旎,妖媚到骨髓里又透着点薄凉。
在此景中周襄有三段台词,两长一短,她声音极尽柔媚,千回百转的让人觉得心尖痒痒的。
陆侨白抬手,最后三秒流逝,他喊了声,“ok——”
声音回荡下,一条过。
“换场换场。”陆侨白站起身来自己合上折叠的椅子,挥着手赶人换场。
周襄几乎是在下一秒恢复本来面目,冷的打牙战搓着手臂,召唤joey快拿外套来。在其余人相当惊艳的目光下,joey神色平常的快速上去把羽绒服递给她。
在前两年国内一些电视剧制作的老班底里,和周襄合作过的同仁,给她的外号就是周一条。
因为在一众花旦中,她一条过的概率最大。
不过是换成电影拍摄,她有段时间没有拍戏,不代表不会演。就像一个游泳健将两年不下水,突然把他推到水里,他也能迅速的凭着本能游动。
再加上这类的角色,周襄从出道以来已经演到麻木了,但给观众留下的感官确实深入人心。
摆脱了花瓶的印象,一夜拍了九场戏,直到清晨六点刚过才结束。中间除了她忘词被陆侨白一顿毫不留情的批评外,还算是顺利收工。
副导当着joey的面称赞她演技卓越,更夸张的说,她假以时日捧几个小金人不成问题。joey谦虚的笑着回答。
心里想的则是,和她合作的每个导演都这样说,结果到现在周襄还在二线上挣扎。这些导演说的话,相当于个诅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