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迢笑了笑,对旁边坐的人打个手势,然后说着,“我知道霍老先生喜欢玩字画,恰巧前几天我收到一幅《春山行图》,晚辈不懂这些,看不出什么门道,就借花献佛了。”
艾德捧来檀木的书画盒放在桌上,两手打开,小心地拿出画轴,缓缓展开。
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这幅画至少价值八位数,如此丰厚的礼,霍瞿却故作不懂的说道,“这又是请喝茶,又是送画的,宋总是有什么深意?”
“不瞒您说,我和您的外孙女正在交往。”
霍瞿吹口茶,点点头,“我晓得,她跟我提过,也问了我关于她爹的事。”
听似随意的最后那半句,其实是重点,宋迢就没有把他当成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自然不需要绕圈子,“我调查过红双诚化的事件,也找过当年采访赵伯父的记者,他说您给了封口费。”
霍瞿端着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这才说道,“虽然我同情女婿,但是我理解令尊,想必宋总也是如此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谁手里不沾点腥的,那就是没出息。”
宋迢听着,随即笑里带有轻嘲的味道,分明是处心积虑找到宋卫的疏漏,看起来是在替他善后,实际上是给自己埋下后手。
“当年的情形,就连我女儿都不知道详细的来龙去脉,只要我不开这个口,其他的功夫,对宋总来说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宋迢低眸想了想,笑了一声,抬眼看着他,“您这一步走的很险,如果我对赵嫤不感兴趣呢?”
“不光是我外孙女,以前这些那些的网络媒体不发达,搁现在这件事真闹到明面上,怎么样都不太好看吧?”
宋迢眼神有一瞬的凛意,随后笑着说道,“霍老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