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衣,倒是不会太硬。可是四月天的晚上,还是有些清凉。也不知道齐意欣会不会冻出病来。
蒙顶一面想着,一面含泪将齐意欣从地上抱起来,放到chuáng上去。
齐意欣睡得也不是很沉。
蒙顶一碰她,她就醒了。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看了看。见是蒙顶熟悉的面庞,齐意欣又放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蒙顶探手过去,使了好几次,才将那帕子从齐意欣嘴里掏出来。
齐意欣这下子真正醒了,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蒙顶手里拿着一个湿漉漉的帕子,努力笑了笑,道:“扔了吧,怪埋汰的。”说话的腔调很奇怪,似乎有些合不拢嘴的样子。
蒙顶摇摇头,拿着帕子走到里面的净房,将帕子扔到一个铜盆里面,才走出来,对齐意欣道:“少夫人,奴婢就将您身上的绸带解开了。您还受得住吗?”
齐意欣回过神来,觉得所有的感觉似乎同时回到自己身上。手腕脚腕钻心的疼,嘴里像是含着一个大橄榄,腮帮子撑得似乎大了一圈,想说话,可是说出来的怪腔怪调自己都听着都难受。
可是身上最难受的那个地方,已经平静如初,再也感觉不到那里的存在,就跟一般正常人一样。
齐意欣心里高兴起来。只要病qg能好转,所有的苦最后都能变成甜。
齐意欣点点头,“给我解开吧。我好多了。”
蒙顶弯腰下去,一圈一圈地解开齐意欣身上的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