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艾德闻就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拍着他的肩说,“你辛苦了。”
他完全搞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还好吧,我打车来的。”
她的卧室很小,一股樱花的味道,并非香料调制的甜腻,而是一种生韧的,缓慢侵入鼻息的,带着一点涩苦,植物散发的气味。他闻过樱花,所以认为是它。
chuáng头架上挂着一串小灯泡,墙上贴着一张奥黛丽&iddot;赫本的人像海报。
自从他们不再冷漠的碰面和闲扯,对方即使面无表qg也变成柔和,他的指腹移动在她的置物架上,游弋在书本之间的目光,也不会被解读成轻蔑。
要是他不说一句,“你的书架该擦了。”会更好。
陆嘉洛在自己的单人chuáng坐下,他就开始脱去外套,她有一点心跳加快的注视着,他的动作。
他们好像没有共处一室的时候,应该说,如此和平且暧昧的共处一室。
艾德闻随手将外套挂上衣架,望着前面问,“这墙上是什么。”
大面积红一块huáng一块,形状像猩猩之类的动物,加上一层抹不去的白色雾气。
“初中的时候画的,后来我嫌难看,又刷了一层漆想盖住,时间长了漆又掉了。”她把手一比,向他展示一样的说,“就掉成这样了。”
陆嘉洛垂下手臂,又拍打几下身旁的chuáng,“过来坐,不要客气。”
艾德闻从容的过来坐下,但是避开了她的眼睛,搓了搓大腿,看见旁边chuáng头架上的书,手伸去,同时问着,“我可以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