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来一边用公家的机器打印游戏攻略一边说:“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刘队,我觉得现在过得挺好的。”
原本说一回来要找项越谈一谈,可是一来他公务缠身,二来项越在s城也是公务缠身,他们都太忙了,根本连面都见不上。而且这一忙,就是一整个春天,再见面时,他都已经忘记了当时要说的话。
陶睿也被蝉鸣的事务缠得一刻不得闲,常常有生意半夜三更地把他拉出去。夏未来总算体会到了他自己爸妈的苦衷,在他看来陶睿做的那些勾当也是离经叛道的,严格说来这也是个不孝子,可是这个不孝子偏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毫无把柄可抓。
后来他想,得了吧,他要管也管不了,就凭他一个屁都不算的小城管,难道还能跟永泰和蝉鸣两大企业拼命吗?所以在陶睿又一次半夜三点钟进家门的时候,夏未来坐在沙发上,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说:“马勒戈壁的你个混蛋给老子滚过来!”
这句话里脏话比正经话还多,可是说话人那担忧的神情实在显而易见。陶睿笑了,快步走过去,拉过他的睡衣领子就贴上去,细细地吮吻他紧抿的唇瓣,不让他再进行更多乱七八糟的说教。
夏未来唔唔嗯嗯了好一会儿,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清楚,酝酿了大半个晚上的气势完全被单方面压倒。他无可奈何,从很久以前他就明白,自己畏惧这个“霸气外露”的青年。
最后,说教没说成,夏未来羞愤地拉扯好自己的睡衣,从脖子上拿下了那只玉观音递给陶睿:“呐,这个是我妈给我的,据说给什么金轮法王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接过这块玉,陶睿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指无意识地抚摸,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
这块玉的成色很好,只是做工有些粗糙,想来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观音净瓶上的那一点翠色周围晕开了一层浅浅的绿,似乎是后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