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车,降下车窗朝南桥笑:“照顾好自己。”
轿车很快远去。
南桥从家门口一直走到了路中央,直到车尾已消失在转角,她还站在原地忘了离开。
深秋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冷,她总算拢了拢外衣,快步朝家门走去。
“南桥。”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发现对面的花园篱笆下站着个人,路灯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晕在地上成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影迹。
她犹疑不定地站在那里,警惕地问了一声:“谁?”
那人从篱笆下慢慢地走了出来,整个人像是从水墨画里捞出来一样,逐渐褪去了一身素净,因灯光的缘故被染成了彩色。
那眉,那眼,都是十分熟悉的。
他从路的对面走来,穿着单薄的t恤与夹克,哪怕时隔多年他已长得很高很高,哪怕穿着打扮也变得彻彻底底,但只一眼,南桥便认出了他。
她像是被施了咒一样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叫出她的名字:“阿靳?”
灯红酒绿的夜。
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的主唱终于回来了,一言不发地走上了台,在一片尖叫声中背上了电吉他,握住了麦克风。
原本吵闹不堪诸多抱怨的人群一下子又欢快起来。
“阿靳,阿靳,阿靳……”
尖叫的女人居多,但也不是没有男人。
“去哪儿了啊?”大春在他身后压低了嗓音骂他,“一声不吭就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老方急得都快弄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