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和以往无数的酒席没有什么差别。可他就是心中猝然生起了委屈和难受,然后就哭了。
蒋意超看着宋明锐。那曾经崩塌过的爱恋又一点一点凝聚起来。宋明锐在他面前哭了……如此脆弱,埋着头,看起来小小的,宋明锐的失控让蒋意超觉得天平又平衡了。公平了,他在宋明锐面前哭过一次,宋明锐也在他面前哭过一次。他们又平等了。
翌日,宋明锐面对蒋意超时有些尴尬。
偏偏今天是周六,他不用上班,两个人在家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蒋意超拿出了手柄,打开了液晶电视,小心翼翼地问:“打游戏吗?”
宋明锐没忍住,笑了,说:“打!”
蒋意超也笑起来。
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了(蒋意超单方面疏远又单方面恢复,其实之前宋明锐每天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意识到他的“疏远”),甚至比之前还要好。
大年三十那天,两人从超市采购了食材,回家自己包饺子。宋明锐完全不会,索性就负责剁了馅料,没有动手包;蒋意超则撸起袖子,上网查了步骤,自以为学会了,动手一包,乍一看真包得像模像样,结果一下水全散了。宋明锐乐坏了,捂着肚子笑。
蒋意超恶狠狠地说:“笑什么!等会儿你还不是要都吃掉!”
宋明锐为难道:“都煮糊成这样了……还要吃?”
“吃!”蒋意超说道,“你这人,太浪费粮食了。”
在蒋意超的强烈要求下,他们真的把一锅糊糊“饺子”吃完了。宋明锐吃得少,大部分还是进了蒋意超的肚子。屋外还在下雪,没完没了的,近零点的时候鞭炮礼花声呼呼想起来,屋外一闪一闪地亮,两人拿了碟瓜子,盘腿坐在沙发前,边磕边看春晚。
两个人谁都不提家人的事,都没问对方为什么不回家过年,更不打探为什么对方的家人也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送个祝福什么的。
宋明锐晚饭没吃饱,于是开始吃零食。他们从超市买了各式各样的面包饼干,宋明锐拆一包,好吃就吃掉,不好吃就扔给蒋意超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