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渊浑身青气氤氲,死盯着郑源的尸骸,竟没有立刻反驳。
墓园这一角,背后是一片片不知何时长起来的槐树,阴气犹如实质,郑源的尸骸在这阴气滋养下,骨骼原先就隐约发黑,现在更是变得墨色一片。
宁程的声音带着悲痛和震惊,喃喃道:“郑师兄,您当年虽然死得冤屈,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也已经死了,你又、又何必……”
郑源早已死去多年,哪里真听得懂他的话,忽然嘶吼一声,手中重剑再次向着商渊劈来。
宁程手中宝剑一举,火花四溅,和它的重剑迎在一处,郑源似乎也感觉到了当年同门小师弟的微弱气息,竟然微微一怔,重剑再也砍不下去。
宁程眼中似乎有那么一丝水光闪过,他垂眸掩去神色,奋力一震,将郑源的惊尸向后震飞几步,撞入了身后的槐树丛中。
几棵槐树“咔嚓”从中断开,阴风阵阵,露出了后面的一个人。
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看着眼前跌在身边的郑源尸骸,身子开始颤抖。
商无迹!……
所有人惊呼了一声,全都惊疑莫名:商渊的亲生儿子,自从上次大殿上被商渊强行打通经脉,好像能站起来行走几步后,几乎没怎么看到他出现在人前,又怎么会忽然现身在这里?
元清杭暗暗心惊,悄悄看了身边宁夺一眼。
宁夺也目光震动,盯着那边几个人一言不发,冷峻眉头紧锁起来。
元清杭心里一动,悄声道:“你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