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夺侧身一闪,轻飘飘甩开胳膊,神色冷淡如冰:“你走开,我瞎就瞎了,不要你帮我治病。”

元清杭呆呆看着他:“喂喂,就算是病人,也不能这么对医生发脾气啊。”

宁夺应悔剑一扫,剑气纵横而出,贯穿整个石厅。

借着回声和剑气,他准确地笔直前行,独自摸到了最里面的角落,面向石壁,径直入定。

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元清杭待在一边,看着某人犹如老僧入定,一会儿担忧焦心,一会儿又咬牙切齿。

神经病啊这个人!

明明平时冷静克己,又通情达理,怎么忽然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关键是,好好的,忽然发什么脾气?

就算做法不是最优解,自己好歹也算舍命陪君子……哎?!

他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偷眼看看宁夺冷峻的侧脸,他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悄悄把小造梦兽放出来,手指轻点它的鼻头:“多多?小多?”

一边轻叫,他一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宁夺。

果然,宁夺耳朵一动,脊背挺直了。

元清杭心里笑得打跌,继续语重心长地道:“多多啊,你天天闷葫芦一样,这可不是办法。饿了渴了,叫都不会叫。有什么憋闷,也不知道说。”

宁夺的脸色忽然变得一言难尽,连耳朵根都红透了,似乎是对这忽然亲昵又肉麻的叫法震惊到完全失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