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靳收好信:“是!”
漠北军务繁忙,回京之时听闻史大将军早已带兵去了瓦剌,昨日收到了军报,想必仗也快打完了,收到这封信时正好。
陆清则戴好面具,看着小靳离开后,便又在锦衣卫的护卫之下,去了文渊阁。
几位阁臣也是差不多时间抵达,看陆清则准时来了,都纷纷露出假笑。
这病秧子,往日里三天两头就得昏倒喝药,怎么还没倒下?
陆清则非但不倒下,奏对时反而挺有精神,颇为游刃有余地。
文渊阁内安静一片,陆清则翻看着阁臣票拟的奏本,淡淡提问:“礼部员外郎丘荣蔚与同僚醉酒狎妓,按律当杖责六十,为何按下不表?”
“太常寺少卿之子阎泉明当街纵马,踩踏卖菜郎致死,被抓去大牢后,仅两日便被放出,刑部上折言是卖菜郎一家讹诈,既如此,就让北镇抚司去查查,到底是不是讹诈。”
“工部上月二十日开支三百万两,详细用途、去向未禀明,让杨尚书递个奏本说清楚。”
“礼部和鸿胪寺拟的秋猎单子驳回重做。”
“御史孙安上谏,太安知府刘平原向吏部郎中鲁威行冰敬……”
陆清则的声音十分平稳,清清淡淡的,不高不低,始终维持在一个线上,兼之声线清润,入耳动听。
但此刻钻入耳中,却让众人一阵阵头大。
那些按下不表的,不予处置的,除了与他们多少有点关系外,还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