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随葛主簿去了趟关押着那些黑衣人的大牢。
“大人,就是这里了,您看……”
葛主簿在其中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在葛洲命衙役打开牢房之前,谢瑾白注意到,牢房的锁是完好无损的。
衙役打开牢房。
葛洲捂着口鼻,随同谢瑾白一起进了牢房。
地上尸体齐齐整整地躺在一处,皮肤青白,嘴角渗血,瞧着甚为渗人。葛主簿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
仵作冯平以及县尉霍升也在此时收到消息赶来。
“大人。”
“冯平参见大人。”
二人先后向谢瑾白行礼。
“二位免礼。”
谢瑾白抬了抬手,便命冯平先检查尸首。
在冯平替尸体做初步尸检的时候,谢瑾白趁机向葛主簿同霍升两人了解情况。
“从将人带回,到这些黑衣人毒发身亡这一期间,可有人进来过?”
霍升摇头,语气笃定地道,“我来之前便问过值班衙役了,没有人进来过。”
葛主簿到底是文职,见到这么多死人的场面,双腿战战,甚为害怕,“大人,您说,又没有人进来过,这些黑衣人何以便,便暴毙而亡了?莫,莫不是是鬼魂作,作祟……”
谢瑾白淡声道,“葛主簿,子不语乱力怪神。”
葛主簿憋红一张脸。
他也知道,身为衙门中人,不该谈什么鬼神作祟之类的。
可这大牢的门锁又没坏,这些黑衣人又是重点看押对象,时刻有差役轮流看守,别说外人进不来,根本无法行凶,便是进来,又是如何神不知觉不觉将人杀死?
除却鬼神,他,他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
“不是鬼魂作祟,是服毒自尽。”
冯平在此时出声道。
“死者身上皆无明显伤口,可见,并非死于外力。血色成红黑色,而非正常死亡的红色,且血水乃是从嘴里涌出,初步判断,应是服毒自尽。”
“怎么可能?!在将这些人关进来之前,我们可是挨个搜过这些人的身,便是靴子里亦没放过。只差将他们挨个剥精光了,如何还能藏匿有毒药?”
霍升也不是愣头青,平时干活虽不甚积极,却是从未想过要因此丢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