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够。”梁上君往地上笃着纪策的刀,只回了他三个字。
这并不是个好理由,知道这事这么久以来,尤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情绪激烈,可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总归觉得梁连该走回正道,但他又不敢反驳。
梁上君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张创可贴堵上虎口处的小伤,看样子是跟张三打架的时候伤到的。于是他又多给了他两张,让他带给张三。
他并不是不想回答尤禹的问题,他只是怕自己会词不达意,最后只得用一个“不够”来陈述。
让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跟那个人相处,那是不够的。就好比大夏天买了一罐冰啤酒,只把冰凉的罐子贴脸上是不够的,要喝下去才满足。可是,他要怎么跟只喝咖啡的人解释那种慡快呢。
他不指望尤禹能够理解他们,因为那份忠诚与别人的宽容无关。
喝了一口水,梁上君正要掰块压缩饼干吃,突然听到纪策的一声呼哨。
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很急促也很响亮。
那呼哨的意思是——
遇险!集合!
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背上装备的时候,纪策从树林中窜了回来。
他刚刚去联络在前面的尖兵,此时一脸严肃:“阿藏出事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愣。
在糙子还能活蹦乱跳的时候,最常被点名说“出事”的人就是他,有时候是武装带解不开而他急着要大便,有时候是一切准备就绪而他发现自己便秘了,总之就他事情多。可他现在被撂倒了,大家普遍认为,现在队伍里谁都可能出事,唯独阿藏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