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谭炯炯又敲了一下,“我何时说要你博得头筹为青禾峰争光了,我这个青禾峰的大师姐若是被你这个小师弟压在了下头,好意思。况且……你伤不过刚好,想要在床上再躺上许久吗。”
安歌露出大白牙,笑了笑。
心道即便如此他也甘愿,毕竟还能得炯炯师姐的贴心照顾。
“咳咳。”陆尚瞧着有些不适,纯粹是被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被甜齁住了。
他摸摸自己的胸膛,神思飘远到葬青涯涯宫中,也不知此次小秘境试炼悠悠是否会前来,若是能借此将他二人之事言明乌涯主,获得涯主的恩许,是为最好不过了。
“陆尚师兄,想些什么?”
谭炯炯放下安歌的手,走近陆尚道:“可是想乌姑娘了?”
陆尚应声,“叫她悠悠便好。她虽与你不过见了几面,但已然视你为知己,传来的音讯大半话全问及你,我或许都快不及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陆尚师兄说笑了。不过悠悠她近来可好,此次小秘境试炼她作为葬青涯涯主之女也定然要参加的吧。”
“尚且不知。”陆尚摇摇头,面露一丝思念神色。
安歌听了片刻,想了想被他藏在枕头底下的那封安慰信,念及由于对方的提醒才使得他明白内心的情意,于是出声道:“乌姑娘是个好人,我与炯炯师姐如今能好,谢过她的信了。”
“信!你瞧见那封信了,信在你这!”谭炯炯脑门冒红烟,顿时想起自己把信弄丢的那事。
若非师父当日突然昏迷,她定然是要去寻回那封信的。
安歌点头,“就是那信不知为何褶皱了些,不过幸好尚且能看清楚字。”
怪不得,怪不得。
谭炯炯暗地里咬牙,她道这榆木脑袋的家伙怎么突然间开了窍,有胆子向她告白了,原来全是受了那封信的启发。她原本还以为这家伙是情满心头,发自内心地喜欢她,可如今瞧着却是像极了受到了悠悠的蛊惑。
都说情感中,谁先爱上谁,谁就会输得很惨。
即便谭炯炯不是先爱上的那个,可明白了自己的心,也定然希望对方给予她的心是诚挚的。
她还记得那封信的最后是这样写的——若是你尚且觉得你大师姐为人不错,那你就假意做她的道侣,替她荡除一切不适合她的家伙,这样日后我找到更好的,也好替换下你。
“小师弟。”谭炯炯瞥安歌道,“那信你可看全了,看明白了,看透彻了。”
“自然。”
谭炯炯不免有些生气,这家伙不愿意向他解释一下什么吗。
“自然?”
“自然明白了,我喜欢炯炯师姐的心思。乌姑娘的这封信写的不错,但有一处说得不好,她怕是日后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炯炯师姐的人了。”
谭炯炯红了耳廓,失去了青禾夹的耳廓本就因为长时间未照得阳光而嫩白无比,如今的泛红却是比旁处都要红上三分。
“你……当真这么想?”她问得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