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眼前一脸呆滞状的女子，微微弯曲的眉梢越发上扬了些，他嘴角含笑，脑子虽然一片空白，但却因为对方刚刚的笑容而不自觉心怀暖意。

他曾经看见过对方。

在楚风且纷杂的思绪中。

“师父。”谭炯炯满脸不可置信，“你整容了？不应该啊，这时候也没整容医院啊。驻颜丹？更不可能，驻颜能把人往以前驻？师父，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在谭炯炯的印象里，除了练功岔了气，大概没什么其他方式能解释了。

谭炯炯在她家师父面前扮演的是淑女，从小到大，一直端庄优雅，外头的人都知道青禾峰的大弟子是个黑心肠的，唯独楚风且认为她是朵白莲花。

尽管要装白莲花，这时候，谭炯炯仍然忍不住手痒地捏上安歌的脸。

一个字，滑。

两个字，嫩滑。

三个字，好喜欢！

谭炯炯脸上荡漾着笑，心道师父年轻点也好，和她越发合适了。

“炯炯。”

“恩，师父你喊我。”

谭炯炯巴眨眼，盯着安歌那并未开合的唇瓣，突然间止住笑。

“师父，你喊我？”

“炯炯，为师在这。”

声音从后头发出，谭炯炯转过脑袋，一时间分不清她家师父用了什么法术从她身前瞬移到她身后，并且变回了原样。

那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比起方才的稚嫩更增添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谭炯炯最爱她家师父的眉梢，看着霸气，却满含温柔，如同他此时朝她招手的姿势。

“师父。”谭炯炯凑到楚风且身侧，“师父闭关半年，是不是把炯炯都抛到脑后了。要是真把炯炯忘了，日后师父闭关炯炯也要一同跟去。什么端茶送饭、洗衣铺床，炯炯都会。”

“炯炯莫闹，修真之人辟谷。”

“哦。”

要是楚风且不说，在青禾峰自由自在潇洒了半年的谭炯炯还真就忘了辟谷这词。虽说修真之人无需用食，但人生在世要是不吃点东西，对不住自己的胃啊。

“炯炯长大了。”

“师父，我是不是变漂亮了？长得可以堪比灵玉师姐了？”

“在为师心里，炯炯最是好看。”楚风且伸手抚上谭炯炯的发梢，盯着对方耳轮略微弯斜的青禾夹，笑道：“方才去了哪？可是又去山腰上偷懒。”

“没有师父，我方才正和三师弟比试剑术呢。只是三师弟那体型，师父也是知道的，赶回来需花费些时间。师父，你还没回答我呢，师父你方才怎么变小了，难不成练就了什么奇功？”

楚风且轻笑声，收回手，看向她身后的安歌。

少年如画，身侧的桃花满树都不及少年的半点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