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由收紧,她悄悄掐了掐掌心,嗓音微哑的喊了声,“春桃,你还在吗?”
这次,身后却没响起春桃的声音。
陆云烟手臂一僵,脚步也停住了,“春桃?”
身旁的丫鬟嗓音平静道,“少夫人,您的陪嫁丫鬟先下去休息了。时间不早了,您也早些和七少爷歇着吧。”
说完,两个丫鬟松开了她的手。
陆云烟一怔,只听屋内的人迅速往外退去,房门“吱呀”一声关上,随后又有外头上锁声。
屋内登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婴儿手臂粗的龙凤喜烛发出“荜拨”一声爆响,陆云烟的心跳越发鼓噪。
就在她要把头上的盖头扯下来时,床上倏忽传来轻微的动静。
陆云烟心脏骤停般,“!?”
淦,难道那王七少爷还活着?
就在她惊疑不定时,床帷间传来一道沙哑的咳嗽声。
真的活着?!
陆云烟脸色微变,眉头紧紧蹙着,试探地问,“是七少爷?”
那男人的声音年轻而低哑,带着久病的虚弱,“你过来。”
陆云烟咬了咬唇,艰难地迈开步子走上前。
人还没死,春桃还在他们手里,先暂且忍耐一阵。
她走到床边站定。
那男人又道,“坐下。”
陆云烟依言坐下。
许是靠得近了些,陆云烟能嗅到男人身上浓烈的药草味道,那是久病之人才有的气味。
忽然,她看到盖头下一双骨瘦如柴的手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