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坐在另一桌的一个老前辈问周越凯,他跟戚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开玩笑说,他一个学生的女儿长得挺漂亮,学历也高,跟他条件挺般配,还好没把人介绍给他,不然就该闹了个大乌龙。
“您看,这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嘛。”周越凯嬉皮笑脸地把话题带过去,“注定我这人定下来了,心定下来了,再把学业、事业一并定下来,这家就成了。”
潜台词是:过个几年,就会跟她结婚。
戚烟吃着鱼,瞥他一眼。
周越凯偏头看那位老前辈,眼眸灿亮,含着笑意。
老一辈人生活无忧,就盼着儿孙成家立业。
听了周越凯的话,一个两个都觉得安心,于是聊起自家谁谁谁怎么就没点自觉,都多大岁数了,一点儿都不着急,还得人催着。
一顿饭吃了近四个小时。
长辈们派出不少红包,周越凯带着戚烟挨个儿地领。
戚烟不好意思接,周越凯一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帮她收了,让她谢谢爷爷奶奶。
有人侃他“这么疼媳妇呢”。
他回:“我这是遗传了家族的优良基因,看看我爸我爷爷,谁不疼媳妇儿?再说了,我就这么一个媳妇儿,我不得疼着?”
这话惹得一众人心花怒放。
戚烟偷偷揪他衣角,悄声说:“你怎么那么油嘴滑舌?”
“谁那么没眼力见儿,在喜庆日子说晦气话呀。”他笑她,“憨居。”
就像周越凯当初说的那样,她来这一趟,盆满钵满地回去,包里塞满了长辈的红包。
饭局终了,周越凯没喝酒,开车载戚烟跟他爸妈回去。
今天过后,新年开始,每天接连有人上门拜年,礼品堆了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