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咬碎嘴里的薄荷糖,戚烟脱掉外套,蹬着一双黑色马丁靴,目不斜视地走出来,站在画室中间,用脚勾来一张椅子坐下,手揣进兜里,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椅子撑上,动作放松,表情放松,就这么慵懒又高冷地当她的模特。
他们都在看她,都在画她,就连镜头都对着她。
不知是她第几次瞄向镜头,那个女生终于有了点自己拍错对象的觉悟,把镜头给到李乔妤。
画一幅画需要多久呢?
戚烟百无聊赖地坐着,神游千里地想着今晚煲的汤是买猪骨比较好,还是买半只鸡比较好,要不要学着煲个羊汤给周越凯补补——虽然他并不需要。
但她还是想煲。
就想气气他,谁让他那么坏地逗她?
“你想周越凯去了?”课程结束后,梁紫子问她。
戚烟不答,只是挑了下眉,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
“你笑得不要太明显好吗?我看着都替你担心脸僵掉。”梁紫子打趣她,“你跟周越凯昨晚怎样了?”
“就那样。”
“全垒?”
“差一点点。”
戚烟也不知道在哪儿差了一点点。
周越凯好像真没打算碰她,连着在她家住了两晚,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不是那么规矩,但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条防线。
“你不会是一进去就不行吧?”她趴在床上问他,手肘撑着床,脸转向他那边。
周越凯在拨弄她的头发,闻言,倏地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