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坐在矮凳上,饿了一天一夜,吃着糯米饭,幸福得快哭了。
严有德拿了根烟杆,坐在叶欢对面,“姑娘,你没个亲戚,要想在梧州城里讨生活,怕是不容易。你长得这般好,外头拐子又多,若是可以,还是投亲戚去吧。”
叶欢摇头说不行,“家里亲戚都出来逃荒了,走了半个多月,死的死,散的散,现在也不知道谁还活着。”
“哎,真是造孽啊。”严有德感叹道,“北边旱了那么久,闹得南边也不好过。”
叶欢吃完糯米饭,点头说是,她觉得严有德人不错,就是她来了半日,也不见有一个人来买酒,想了想道,“大爷,不如我来帮你卖酒吧?卖不好我也不用你的工钱,每天给我一个糯米团子就行。”
严有德笑了,“你个姑娘家,会卖酒吗?”
叶欢忙点头,“你让我试试,就知道我会不会。我已经到梧州好几日了,可什么活都没找到,再这样下去,怕是真要卖身给人当妾了。”
看叶欢低头抽泣了,严有德于心不忍,“给人做妾,那就和当奴婢没差,妾通买卖。早年我父亲在的时候,他酿的酒更好,我经常会陪他去大户人家送酒,亲眼看到大夫人打死一个小妾。”
“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可不能给人当妾。”
“罢了,一个糯米团子的事,你要愿意试,那就试试。”
叶欢一早儿就看出严有德是个心善的,她当即洗手,去查看铺子里的酒。
严有德这里的酒很单一,只有两种米酒。而且铺子比较深,虽然酒的品质还可以,但铺子深了,便难吸引顾客来。
叶欢打了一壶酒,走到前边热闹的地方找人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