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既然如此,那临安也不用担心你生气了。”太后把临安的责任给推了,又说到叶欢,“方才哀家已经说过临安,不过这虽然是你家里的事,但惠安是哀家的孩子,也算是哀家的家事。霍祺,哀家听闻,你很是疼爱家里妾室,连管家权都交给了她,是吗?”
太后语气很平淡,却因为听不出喜怒,让霍祺更心慌。
“会让莹莹管家,其实是殿下身体不太好,微臣想着让莹莹分担一些。”霍祺解释道。
太后可不信这个理由,但也不拆穿霍祺,而是道,“你想为惠安好,哀家很是欣慰。不过你也要想想,妾室终究是妾室,出门会客,家里宴请,你能带着一个妾室一起吗?”
“对了,听说你的长子一直养在妾室膝下,可别糟蹋了好好的一个儿子哦。”
跟着妾室长大的孩子,不说读书会被高门排挤,到了婚嫁的时候,也会被人嫌弃。霍祺还那么年轻,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儿子。
太后的一番话,虽然没有责备霍祺,却让霍祺冷汗直出。
该说的都说完了,太后便让霍祺先回去,“哀家想留惠安吃个午膳,霍祺你先回去吧,多想想哀家的话。”
霍祺到了还没两刻钟,话没说两句,更没和叶欢说上话,就被太后给请出去。
走到殿外,冷风呼呼吹来,霍祺想到太后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过去有些感情用事。
太后说得对,他不可能带妾室出门会客,更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家里是妾室管家。外边人敬着他的身份,所以当年不敢和他置喙,可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他。
还有翎儿,当初他太心急把翎儿从叶欢那里抱给莹莹,却忘了把翎儿记在叶欢名下,没记在正妻名下,往后翎儿说亲都要低人一等。
霍祺越想越明白,他虽然爱莹莹,可他还要顾及自己和霍家的脸面。
从宫里出去时,他的里衣被汗水浸湿,真是越想越后怕。
宫里,叶欢跟着太后一块用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