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啊。”他理直气壮，还伸手比划：“只有这么一点。”

霍城无奈扶额。

果然是醉了。

估计是一时没注意喝了山庄的藏酒，这酒后劲很大，醉了之后就容易糊涂，不过扛一段时间很快也能过去，就是清醒之后容易断片。

“和谁一起来的？”他耐心地放慢了语调，语气像是在哄小孩，深邃的黑眸里闪着璀璨的光，氤氲着化不开的温柔。

“朋友。”

隔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很多人。”

霍城：“……”

“我还是扶你进去吧，外面很冷，醉了之后如果吹风，明天可能会头痛。”他语气担忧，认真地向青年解释。

但醉鬼苏闻禹显然理解不了这么长的句子，但是似乎还记得出来的目的，所以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不要。”他小声咕哝，“要在外面。”

霍城哑然。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地说过话了。

虽然……是在苏闻禹喝醉不认人的情况下。

霍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又酸又涩，刹那间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根本没办法拒绝苏闻禹的任何要求。

“好，就在这里。”

苏闻禹满意点头，又转过身彻底面朝着栏杆，原地这么一动，甚至都有点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