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东墙补西墙式地用灵力挨个捞一捞怜拂的五脏六腑,又想这双眼睛可怎么办,还能不能用药草复明,这脸蛋可怎么办,这岂止是毁容,万一补不回来,以后小拂儿出去走走都能止小儿夜啼。
血流了这么多,得喝多少红枣汤啊……
楚兰因按了按胃,又迷迷糊糊想,谢苍山会给怜拂做红枣汤么?
热乎的红枣汤是什么味道?
……冬天可真冷啊。
——咣当!
地下室的暗门被踢开,凌冽的风雪气息席卷而来。
楚兰因忽然闭住呼吸,那脚步声与沉重的心跳同了拍。
无数的声音被在耳边放大了,却又掩在嗡嗡杂乱的响声后。
谢苍山的灵力笼了上来,手臂绕过他的膝窝和肩膀,身子紧接着就是一轻。
这么多血,黏糊又脏。
剑灵在发高热,已经整个烧糊涂了,他想要挣扎,也想要侧过脸去。
却听见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响在耳边。
“不要动。”
好听!楚兰因一喜:真好听!
不过随即怜拂的心脏又开始发毛病,拧成一团,又几乎碎成了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