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勒巫师罕见地皱眉。
他试了几次。
始终发不准中原放平舌尖后,又轻又柔的音。
于是,直接去握仇薄灯的手。
仇薄灯推他,另外一只手也被攥住了,被拉着,一手按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左边;一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同样是左边。
图勒巫师注视仇薄灯的眼睛。
“……阿尔兰。”
也许是因为四方部族的巫师能以声音下咒,仇薄灯陷进那片银灰,它们又冷又沉,却静得像天,像湖。
渐渐的,仇薄灯感受到了些什么——来自手掌底下。
怦……怦……
是心跳声。
师巫洛注视他,静默地。
巫师的眼睛,银灰的眼睛,神秘的眼睛。
连通生与死,连通人间与冥界……火鸢崩解的那一天,苍白的、模糊的虚影——死亡,带一身霜寒,鬼魅般穿过人群,悄无声息地走向沾血的少年……滚开,巫师冷冷说。他是我的。
仇薄灯的瞳孔微微放大。
怦、怦、怦……
怦……
一样的节奏,一样的速度。完全相重,完全相合。
图勒巫师已经松开他了,他却忘了把手缩回去,怔怔的。图勒巫师半跪在仇薄灯面前,揽住他的脊背,闭上眼,把唇瓣贴上少年秀气的耳廓……薄灯,我的阿尔兰。
气流经过耳膜,又暖又湿。
怦、怦、怦……
怦怦怦!
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