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遥遥吓得连忙后退,但膳食还是全数被掀在她身上,甚至还有滚热的汤,她又惊又呆。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待自己,也亏得她的衣服厚。
她不由哭道:“夕饶哥,你太过分!”
常夕饶懒得理她,只朝外厉声吩咐:“来人将这收拾下。”
柳遥遥抹着泪,生了怒:“我知道你是因为对锦夜姐的日思夜想,才如此暴躁,可你何时能明白,她已经不要你了?”
她已经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常夕饶本就沉着的脸,更是难看。
柳遥遥见他如此,自然害怕,可她不得不壮着胆子又道:“已经四年了,若她要你,又怎会不回来?”
她必须让他醒过来,否则她得等他到何时?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哪能次次被他如此伤害?
她也是会生恨!
看着常夕饶那张越发可怕的脸,柳遥遥下意识后退了步,继续道:“这几年,守着你的一直是我,但锦……”
未待她的话说完,常夕饶拿起桌上的那壶茶猛地浇到她脸上。
她睁大眼怔住,模样越发狼狈。
她才收起的眼泪,马上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她再难忍受地朝他吼道:“她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
话语间,她哭着转身跑离。
随着她的离开,常夕饶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脸色阴霾,他咬牙愤怒道:“襄锦夜,你有种永远别回来。”
当初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最后离开得却那么决绝。
这四年来,他一日比一日想她,想到越来越刻骨,想到越来越恨。
待到哪日他们再见面,他绝不放过她。
他要她好看!
他抬手摁了摁比以往每次都要剧痛的脑袋,抬眸看到外头正步过来的邱忻,便呼了口气,尽量敛色坐下。
邱忻进入,就见下人在收拾满屋子狼狈,便面怀诧异。
他下意识道:“这是?”
常夕饶未答,只问:“你有事?”
邱忻压下好奇,道:“属下是见常大人刚好在,就顺便过来禀报一下,刚才有人企图闯入山庄。”
常夕饶又问:“什么样的人?找张樾?”
邱忻道:“是位个子小小的男子,也或许是位小少年,以他所说的,他确实是为找前国师,已被打跑。”
常夕饶见下人将屋内收拾罢,又上好茶,便为自己倒了杯茶。
他低头喝了口,道:“继续好生留意着。”
邱忻应下:“是!”
邱忻看得出来常夕饶心情不高,便转身往外走。
他不由又想起刚才那匆匆一瞥,叹息着嘀咕起来:“我想我是累花眼了,竟是看一个男的长得像夫人。”
正在喝茶的常夕饶闻声,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