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万无一失,毕竟这样的画都是珍藏用的,他根本没有想过会被当场打开。

文锦心是一眼就瞧出画纸是临时装裱的,字迹也随意应付,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

沈韶媛就更为天真可爱了,拉了拉文锦心的袖子,用很轻的声音悄悄的说:“表姐,我怎么觉得这个老先生的字,还没有哥哥写的好。”

文锦心险些没有憋住笑出声来,连个小丫头都能看出的问题,其他人又如何会看不出呢。

可她们必须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证明沈恒璘对苏家不重视,顿时堂内发出了欣赏的声音。

苏雅晗说字苍劲有力,苏三夫人说一气呵成,苏三老爷说精妙绝伦,其他瞧见的人也跟着一起夸。

然后年事已高眼睛已经有些模糊的老夫人远远看着画,虽然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可所有人都说好,那一定是好得不得了,也就跟着乐呵呵的笑。

沈恒璘越是听他们说着不切实际的夸赞,越是脸色发青,他讨厌蠢的人,更讨厌本来就蠢还要装聪明的人。

恰好苏家三房都是一群,爱装聪明的笨蛋。

他方才都已经想好了,只要他们脸色不对,他就能接着说是下人拿错了画卷,一会去把珍藏的另外一幅拿来便罢了。

可他们却要反其道而行,才真是将沈恒璘置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若只是苏家的人便罢了,此刻屋内沈玦在,文锦心也在。

他们都瞧见了,根本就不是两句奉承就过去圆过去的事情,光是想到文锦心看他的眼神,沈恒璘都觉得面上无光,恨不得从未出现在此处。

便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此刻的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