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画舫上,老太太糊涂着也不妨碍几个人说话。
“大侄儿, 你十六表弟家的独苗苗你见过没?姑姑给你们家郡主拉个媒,你觉得如何?”
司徒越为难的表示“如今乔乔还小呢, 加上她性子野, 我平日宠的太过,怕委屈了十六弟家的孩子。”
“嗨,咱们就这么一说, 你让两个孩子平日里在一处玩玩, 要是玩的好啊, 再说这事儿, 要是不好,咱们又没定下来。你说是不?过几日,宫中大宴, 你也看看小孩子,真真的听话的好孩子。”七公主卖力的推荐。她们嘴里的那个男孩是八公主的孙子,司徒越平时见得不多, 也没放心上,如今被几个姑姑提起来,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和哪个亲戚家的孩子对上号。
只能点点头,“也不怕把丑话说到前面, 姑姑们,侄儿就乔乔一个孩子,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万事就怕委屈着她,这婚姻大事,有人说就像是投胎,那是挑了有挑,选了又选,当然,这些姑姑比我有体会,乔乔的婚事,侄儿是轻易不点头的。”
众位长公主纷纷表示理解。气氛正好,程掬在船头请司徒越出来说话。
“直接说吧,里面都是至亲之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回王爷的话,不是家事,是朝廷上的大事,皇爷火急火燎的宣您去呢。”
司徒越赶紧站起来告辞,又托长公主们送太皇太妃回去。说完了站起来要走,袍子被太皇太妃一把拉住,“皇爷要去哪儿?”
太皇太妃已经糊涂了,宫中的人都知道,长公主们一起围在太皇太妃前面,哄着老人家松手,司徒越才脱身而去。
回到岸上,司徒越问程掬,“怎么了?”
“今年直隶糟了蝗灾,如今才传来消息,蝗虫过去,没一点的青色,如今整个直隶都遭了灾,听说,有很多人已经往直隶大仓哪儿赶过去了,还有人为民请命,要朝廷开仓放粮。”
“这事为何现在才知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只不过今上生气了,爷您别和他顶,这会御书房已经跪倒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