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杜赛多尔夫几乎被夷为平地,其中就包括我以前的家。
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伤怀。
为了疏解情绪,我去了莱茵河畔的老城,以前爸爸就会来这里,这里是聚集着非常多的欧洲酒馆,男人们大可以在空闲时来这里点一杯本地产的老啤插科打诨消磨时间。
我独自坐在角落里喝啤酒,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了他,他身上的气质十分熟悉,暴戾、极端、冷漠,他走路的姿势和动作与我曾在集中营看到的那些残暴的纳粹士兵一模一样。
我在角落坐到他离开,然后结了帐尾随而去。
在我的记忆力,那些穿着深绿色军装端着枪的士兵曾经代表着死亡和恐惧,他们到处捉拿犹太人,我和妈妈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像是老鼠一样惶恐不安,然后被推进集中营。但现在,我却可以简简单单地杀死他,这并不比捏死一只臭虫更难。
虽然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得知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个男人甚至没有去过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但我还是杀了他,理由同他们残杀犹太人一般。
有些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开始了,就难以结束。事实上我也不会结束,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
我搜集关于还幸存的曾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服役的纳粹士兵和军官的消息,然后逐一拜访他们,当然,这些查尔斯都不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因为虽然我们从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但是我晓得查尔斯绝不会认同我的做法。怎么说呢,查尔斯是个思想天真的小少爷,他反对暴力和凶杀,不管怎样都不认同,有时候甚至固执地让我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