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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的大量钱财派上了他们应该的用场,然而在法国开往瑞士的路上,我的怀表无意从领口滑出被人瞧见,让我再一次体会了人心险恶四字。读心术在此时派上了极好的用场。

战时的欧洲十分萧瑟,一下火车,就可看到徘徊着许多美丽而憔悴的

女人,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为了维持生计而出来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连我这样年纪小的孩子都被拦住问生意。路上的行人皆行色匆匆贴着墙边一溜而过,个个形容枯槁。

这样看来,纽约倒像是天堂了。

我和蕾文一路上坐了各种交通工具,最后花钱搭了一位农民大叔装麦秸的牛车到了华沙附近,但并未进城,又向他询问了去奥斯威辛镇的路线,这一路上遇见的人嘴都比缝了线还要严实,但让他们开口说实话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我们在荒废的树林里找到了一栋废弃的农屋歇脚,免去了风餐露宿之苦。

晚上,我与蕾文两人缩在满是霉味和灰尘味的木床上。

“查尔斯,你睡了吗?”

我:“还没有。”

蕾文:“我们明天就可以救到人了吧?”

这可不能肯定。“……也许。”

蕾文:“我们一定可以救到人的。我会和你一起战斗的。就像漫画上超人打败坏人一样,等到回了美国,我一定把漫画分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