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虎见眼前人仿佛陡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立刻危机感大盛,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地低吼声,一边向后缓缓退却。

此时却是东方不败在慢慢向老虎逼近。心中越发对这头畜生的灵性感到惊诧。

他挥手一扬,手中的绣花针再度极速掠去,带着剧烈的掌风,划过白虎的前额,渐起大片血痕。

那老虎显然没想到眼前人的力量如此强悍,竟只是挥挥手,若非自己躲得快,一定会脑门开花。

它虽没有智慧,却不是傻瓜,登时明白自己不是对手,竟然忽然低下高贵的王者的头颅,好像求饶一样向那人呜鸣。

东方不败此时的精神力已有了极大的长进,立时察觉这老虎的心思,不由看了一眼那老虎的腹部,果然鼓鼓胀胀的,竟是一头快要下小崽的母虎。

东方不败犹豫了一下。他初为‘人母’,心中正充满着对女儿的浓浓慈爱之情。养儿方知父母恩。只有这个时候,东方不败才感觉到身为父母的责任和伟大。因此不由心软下来,望着那只老虎看了片刻,叹了口气道:“罢了。今日便放过你,你好自为之。”说着长袖一挥,淡淡道:“去吧。”

那老虎好似听懂了他的话,又感激地低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东方不败觉得有些惋惜,不过他本来就是下崖来给女儿摘草药的,至于杀不杀那头老虎本是其次。

回了崖上,此事他也没和杨莲亭说,按照小时在家乡学来的那个偏方,用草药给女儿泡了个澡,很快便退了热,这才和杨莲亭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