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清回头,对还在篝火边拨弄着火堆的岑经说,“走吧。”
岑经摆摆手,“你们走吧,那丫头说得不错,咱们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一路多谢照顾,后会有期。”
沈伯清皱了皱眉头,也没勉强,对他轻轻拱手,就转身走了。
此时,破庙之中就只剩下了岑经,他站起身来,看到了墙角有一件白色的袍子。这是刚才白玉堂用来裹住展昭的袍子,湿了又沾了土,白玉堂的性子,自然就丢了,展昭也是没看见,不然又该说他败家了。
走过去捡起袍子,岑经冷笑了一声,“白玉堂和展昭……果真有趣。”说完往外走,抬手轻轻一挥,庙中篝火熄灭。
出了庙宇,几个黑衣人落下,岑经对他们点点头,“按计划行事。”
黑衣人“嗖”一声就没入了林中,消失不见。
岑经笑嘻嘻披上那件白袍,晃晃悠悠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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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祥之兆
马车离开了山坡往开封的方向走,展昭坐在马车里,感觉比之前好了些,问姜泓月,“究竟怎么回事?”
姜泓月显然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一脸不甘地说,“说起来真是冤枉死我了,前几天,我还是老样子给太后做点心。做完了就交给了宫里的魏公公,可是魏公公拿进宫去的时候被人袭击了,貌似是什么刺客。然后拿刺客假扮成他行刺皇上,还在糕点里下了毒……他们便说我跟刺客有勾结,要带我去问话。”
“那你为什么跑,还拔剑和官兵打起来?说明一下情况不就好了么?”展昭见她伤得挺重的,也有些疑惑。
“我不是要对付官兵的!”姜泓月无奈,“昨天早上,所有相关的人都被带到枢密院问过话了,当然也包括我。傍晚的时候还要到我的作坊查找,看有没有隐瞒,我都很配合的。但是昨天晚上有个黑衣人突然杀出来袭击我,我就还手了,正巧这个时候官兵上来,于是就发生了误会。我是被那黑衣人砍伤的……但是那帮官兵凶神恶煞地就冲着我来了,我解释他们也不听,到最后我只好跑了。”
展昭皱眉,“从开封城一直跑到这里?”
姜泓月无奈地望了望天,“展大人,我的老作坊是在这允州府镇上的,根本不在开封城里头。”
“是么?”展昭第一次听说,“老作坊……”
“西江月的点心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有了,我接手做大了,才在开封开了铺子,作坊还是老的。”姜泓月叹了口气,“不知道老窑老灶砸坏了没有,那些都是爷爷和爹爹的心血,如果没了这些,西江月的点心也可能再做不出来了。”
展昭一听那岂不是损失巨大?!不过有一点让他想不通,姜泓月不过是个做点心的,如果真有刺客,干嘛跟个做点心的过不去呢?古怪!
马车外面,赵琮想问问白玉堂边关的情况,不过白玉堂不是什么健谈的人,基本有问无答,气氛十分尴尬。
等天亮的时候,马车可算到了开封府门前,几个衙役见展昭他们回来了,可来了精神。
案情没查清楚之前,姜泓月也算是个嫌疑人,展昭让人先把她安顿在开封府的后院,派人看守着,并找了大夫来诊治,一切等包拯回来之后再处理。姜泓月也很配合,乖乖留在了开封府里,总比被官兵带回去不分青红皂白严加审问要好,实在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