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五,就是九月二十号,罗雨微约了中介去收房,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收房很顺利,两位情侣租客按时搬走了,罗雨微跟着中介陈经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家具家电基本保持原样,某些家具表面稍稍有些损伤,在罗雨微的承受范围内。她很快签了交接单,退给租客押金,并且在网上下单了一款新床垫。
倒也不是嫌弃这床垫被租客睡过,主要是因为沈昀驰在这里住过几个月,罗雨微出院后就想换床垫了,当时没来得及,现在房子回到她手里,刚好把这事儿一并解决。
她想,以后……万一哪一天,某位可爱先生要来她这里过夜,至少床垫是新的,不会让人膈应。
收完房,罗雨微开车去到郊外的一个别墅楼盘,提着两瓶红酒和一盒茶叶,按照约定,登门拜访一位姓马的老师。
马老师是一位篆刻大师,年逾花甲,在a省文联也有任职,几年前他和几位篆刻家朋友合办过一场原石名印展,是罗雨微策划的,两人由此认识,马老师性格随和,为人风趣,喜欢和年轻人交流,罗雨微十分敬佩他,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忘年交。
“马老师,好久不见啦!您最近身体好吗?”
在别墅里,罗雨微见到马老师后与他握手,并送上礼物。
马老师眉开眼笑:“哎呀!小罗,是好久没见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去上海吗?”
罗雨微说:“暂时不去了,准备留在钱塘工作。”
她向马老师讲了下这两年的工作情况,马老师则带着她参观自己的工作室,给她看了几枚这些年的印章作品。他和老伴就住在别墅里,也在这里工作,过着闲云野鹤般的半退休生活。
一老一少在茶室里喝茶聊天,半小时后,罗雨微说到了正题。
“马老师,我今天来找您,其实是想请您帮个小忙。”
马老师问:“什么忙呀?你说。”
罗雨微说:“我前些天买了几个章,每个章上都刻着一个字,但我有个字没买着,就想请您这边帮忙刻一个,啊!不用您亲自刻,您找个学生帮我刻就行。我就是想尽量跟其他几个章的字大小一样,字体也一样。网上其实也能做,我就是怕做得不像,所以就厚着脸皮来找您了,费用您这边随便开,我不会让您的学生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