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之前也联系过她一次，是在你高中的时候。”

顾温辞望着顾言疑惑的双眼，向他解释道：

“是为你的妈妈联系的，那是你心脏病复发，手术成功后。”

“那段时间你妈妈的情绪一直很差，晚上总是失眠睡不着。”

听见父亲的这句话，顾言点了点头，他记得自己醒了之后，妈妈总是守在他的病床边，常常一守就是一天。

有一次晚上他醒来，发现母亲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打着盹。

很奇怪，她几乎不能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像是……

顾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像是害怕，害怕会失去自己一样。

可是，他的手术不是很成功？恢复得也不错吗？

顾言没有再细想，他继续认真地听着父亲说话。

“我就帮她预约了黎医生，并且劝了很久，她才答应去看看。”

“情况还行，只是有些焦虑过度，后来你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她也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听到父亲的这句话，顾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得开口问道：“妈妈最近的情绪……是不是不好了？”

顾温辞点了点头，“前一段时间，你……”他卡住了。

他看了一眼顾言的脸色，才继续说着：“你那段时间心情不好，不太愿意回消息。”

“她很担心，但又怕你不高兴，所以只能让李叔，在每天给你送午饭的时候，看看你的情况。”

“言宝，你妈妈有时候确实是对你……太过关注了，爸爸会好好劝她的，你不要怪她。”

顾言的双手抓住了被子，他知道父亲在说什么。

他知道母亲对自己越来越强的控制欲，这种控制可能是她无意识的，但有时候，尤其在他情绪很差的时候，他也会感觉到很抗拒。

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太过在乎他，她从来都没有逼着他做什么事情，也从来都没有做他很不喜欢的事情。